纪良在楼下欢快地洗碗, 筷子被他洗地唰唰响,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洗洁精还在自娱自乐, 开心地像个二傻子。
刑泽脸黑如锅底, 没有回答。
杜易欢鞠躬太过于用力,没坚持几秒就悄悄抬起头看到了没戴眼镜的刑泽, 她哈哈假笑两声缓和一下气氛:“其实我也没有看到多少的,就看到你脱个裤子而已,哈哈, 你还挺白的哦。”
刑泽轻轻嗯了一声, 嗓音低沉:“继续说。”
这我哪敢说下去啊?
杜易欢伸出一只手,小心地拍拍刑泽的肩膀:“没关系的,你不是还穿着内裤吗, 看到一点点大腿而已。”
一边说着杜易欢一边眼神往他腿上瞄。
刑泽伸直了穿着半截运动裤的长腿:“不是说负责吗?”
“刑学长, 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冲动吗, 我脑子一热冲动之下就说出了这句话。”
“我现在也有种冲动。”
“不了吧, 冲动是魔鬼啊, 您三思!”
刑泽抿住嘴, 眉毛往下压,见杜易欢叉开话题也没有再揪着她不放: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杜易欢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着罪恶感, 她感觉她就像是女票了人家不给钱的混蛋。
“我忘记了。”杜易欢撂下这句后怂怂地走了。
她其实是来为昨晚上的行为道歉的,在这关头上说这事似乎并不怎么合适。
刑泽抬手摸了一下发烫地耳尖。
杜易欢懊悔地跳到了床上,那木板床忽然发出了沉重地木板断裂声音。
杜易欢僵在床上, 她呼吸都放缓了许多, 生怕她一吹气那床就给塌了。
“砰!”床发出不堪负重地崩塌声。
“盒盒。”
声音大得连在疯狂刷碗的纪良都听见了, 他脸色一白,大喊:“地地震了!!!”
城中村房子大多拥挤在一起,平日连小孩子哭声都能听得清楚,纪良这么一喊,许多邻居探出头来看究竟怎么回事。
杜易欢打开窗子喊回去:“小良良,我把床拆了!我们有柴烧了!今年冬天我们不用挨冻了!”
“握艹!杜易欢你有毛病啊!”纪良吐槽着,心落回原地,加快洗碗速度把碗洗掉。
邻居看到这场闹剧纷纷摇头,觉得刑泽家租客病得不轻。
刑泽无语地和杜易欢对视。
他和杜易欢房间离得近,听到声音就走了过来,没想到杜易欢能把这么厚实地木板床给拆了。
“我没想到这床这么脆弱,不过你放心我会赔你的。”
“小床,好歹你也跟了我这么久,我会好好送你上西天的。”杜易欢一手摸上从中间断裂的床,假哭。
刑泽查看了一下断裂情况,问杜易欢:“你没受伤吧?”
“没。”
纪良咚咚咚地上来到杜易欢房间门口,他没进过女孩子的房间,嘴上说着你这女人是不是在床上打滚却瞪大眼睛看着房间里的摆设。
好像没什么两样,没有印象里的粉嫩嫩的房间,纪良有点失望。
他看了一会就收回了视线。
刑泽帮忙抱着杜易欢的枕头:“现在去买床吗?”
杜易欢用膝盖顶了一把往下滑的被单:“去。”
于是三人踏上去家具城的道路,几人挑了一圈,大的家具城家具太贵,杜易欢买不起,只得去小点的店铺看。
杜易欢在小家具城里挑了一套便宜实惠地简单木板床,可以买木板回去自己拼装,只是小店家现在不提供送货上门,得自己搬。
纪良狂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求我啊!”
杜易欢捏了捏自己死宅的瘦弱胳膊腿,诚挚地对纪良说:“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……”
纪良打定主意要杜易欢求他:“那是斯人,不是我。”
“斯人不是人吗?你不是人吗?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
纪良:“好像有道理……”
刑泽无奈道:“搬吧,不然家具城要关门了。”
老板娘看这么俊地小伙子也不想他们这么累:“小伙子,你们搬到街头有货车司机拉货,可以叫那货车司机帮忙送送。”
“好,谢谢您。”
刑泽和纪良提着沉重地木板,杜易欢拿一包零零散散的小配件,看到路边有卖烧烤的,她买了一大把烤好的食物,香喷喷的引得纪良口水横流。
杜易欢拿着一串烤豆干逗纪良:“想吃吗?”
纪良摇头:“不想。”
鬼知道杜易欢这女人在整啥幺蛾子!他才不上当呢!
杜易欢遗憾地收回去,咬了一口,有点咸:“哇!人间美味啊!”
纪良:QAQ
她有点口渴,准备拿瓶水出来喝,自然地将手里吃了一半的豆干烤串给了旁边的刑泽。
刑泽看了几秒,心情复杂地咬了下去。
杜易欢看着光秃秃的木签子:???
纪良倔强地抬着木板走在他们前面,丝毫不知道身后的事情。
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垃圾桶倒塌地声音,不知道何时杨阮出现在了他们身后。
见他们回头看她,杨阮忍着恶心扶好垃圾桶。尴尬地向前和杜易欢他们打招呼。
“晚……晚上好。”
刑泽和纪良站在原地冲杨阮点头算作打招呼,没有凑上前来。
杜易欢走上前将木签子插到垃圾桶里,笑着和她打招呼:“晚上好啊,好巧,你来逛街吗?”
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。
出来买个酱油的杨阮非常神奇地遇到了杜易欢他们,原本想默默走开的杨阮就看到了杜易欢在喂刑泽吃东西,她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不愿接受事实转身碰倒了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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