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良不敢出声。
她将刀往刑泽那边一送, 刑泽小心接过:“谢谢。”
杜易欢没松手,她恋恋不舍地看着刀:“我想做菜。”
刑泽拿住刀背:“不,你不想。”
“我可以,我能行。”
纪良哇哇大叫:“你撒手!你撒手!等会就要出现血案了!”
刑泽商量着:“你帮我打下手行吗?”
“好好好。”杜易欢松开了刀柄, 刑泽将菜刀收了起来。
刑泽和纪良都松了口气。
虽然杜易欢做菜不行,但是她处理食材还是挺好的,只听得她用刀“咚咚咚”地一连串响声,手下的菜变成了可以立马下锅的样子。
她经手的菜放在菜盘里都有一种莫名的美感,关注这边良久的刑泽放下心来,纪良在一边洗着菜一边感叹:“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。”
“是啊, 当年杀人杀多了怕被人发现, 可不得解剖丢野外喂狗吗, 有时候丟不完我还会卖给隔壁孙二娘去包人肉包子, 她要求可高了还得让我给她剁成肉沫。”杜易欢笑着答。
纪良哑口无言,尽管知道她在开玩笑,但听着她咚咚咚地砍肉声, 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!
刑泽擦了擦被白汽蒙住的眼镜无奈摇头。
有了纪良和杜易欢, 他省去了处理食材的时间, 终于在最后一丝天光消失时做完了所有的菜。
刑泽看了看,饭桌上已经摆不下菜了,他将菜弄成好几份,给周边的邻居一一送去, 回来时手上东西比去时还要多, 几乎都是邻居自己做的东西, 腌菜腌鱼熏腊肉等等。
他卸下东西,纪良和杜易欢还在厨房整理东西。
“哟,做这么多菜欢迎我们啊?”
屋外走进一对男女,正是刑叔和包姐。
包姐亲密地挽着刑叔的手,轻掐了他一下:“臭不要脸。”
刑叔连声求饶:“哎哟哎哟,老婆轻点。”
“叔,包姐。”刑泽招呼他们坐下。
包姐娇嗔刑叔一眼,走向了还在厨房内忙着的纪良和杜易欢。
“小良,小欢~”
正在收拾流理台的纪良抬头一看,差点没晕过去。
包姐今天穿着一袭高开叉的旗袍,将好身材勾勒出来,没见过世面的小纯洁纪良直接就热血上头了。
“包,包姐好。”他腼腆地说。
包姐一愣,纪良以为自己目光太露骨了,仔细一看包姐看的却不是他的方向,纪良回头,杜易欢乐呵呵地抓着菜刀笑:“包姐好啊。”
纪良:“握艹!!!你流鼻血了!!!”
杜易欢一摸,手上都是血,她不在意地扬扬手:“补过头了吧。”
包姐拿出了自己的手帕,几步走到她面前,摁下了她的头:“低头,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省心呢。”
杜易欢近距离接触包姐那对傲人的胸,鼻血又出来了。
纪良堵得慌,最终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握艹,他觉得自己必须找人说说这事,他转头就奔出了厨房。
“你怎么了?”刑泽问。
纪良给刑叔问了一声好,对刑泽告状:“你不知道那女人多可怕!”
“她做什么了?”刑泽无奈道。
纪良说到这里顿住,他总不能说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流鼻血了吧?想想都很恐怖啊!
纪良憋字:“噢,她,好像有点上火,流鼻血了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刑泽撂下一句话,就去了厨房。
刑叔大大咧咧地坐着,大手拍着他身边的沙发:“小良来来来,坐坐。”
纪良乖巧坐下。
“你说说,那丫头怎么样?”
纪良思索了一会,他居然找不出她一个优点!最后他只能笼统地答:“挺好的。”
刑叔懒洋洋地点起一根烟:“你喜欢她吗?”
纪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刑叔抽了口烟,刑泽他们出来了。
刚刚流完鼻血的杜易欢鼻孔插着两根纸巾,纪良第一个送去恭喜,杜易欢白了他一眼。
“开饭吧。”
刑叔将自己带来的啤酒逐个开了封,毫不客气地塞他们一人一瓶,招呼众人起身碰杯:“生日快乐啊小泽。”
“谢谢叔。”刑泽想着上一次醉酒出的糗,浅尝即止,倒是杜易欢一个人吨吨吨喝了一半去,刑叔夸了一句女中豪杰。
酒饱饭足后,刑叔打了个饱嗝,说起了从前。
“小泽啊,一转眼就这二十一了,时间真快,好像昨天你还光着屁股蛋子在玩泥巴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杜易欢拍桌子狂笑。
纪良已经被灌得呼呼大睡。
刑泽也被灌了不少酒,没醉,但反应慢了半拍:“叔!”
包姐帮忙收拾着碗筷,眼波流转横视刑叔:“你啊,等会小泽生气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杜易欢假装悄悄地问:“叔,你说刑泽他小时候掀不掀女孩子裙子啊?”
刑叔说起这个就唉声叹气:“我家小泽样样都好,就是女人缘浅,从小到大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。”
杜易欢怜悯道:“啧啧啧,那也太可怜了吧?”
她全然忘记自己前几日才牵着刑泽走了,刑泽撇开头不说话。
月亮高悬,天空难得见了星星,刑叔和包姐回去了,刑泽放好纪良,拿着扫帚打扫卫生时突然被人关了灯。
黑暗中除了视觉以外的感觉都放大了许多。
几声打火机地咔哒咔哒声响起,刑泽回头,杜易欢手护着蜡烛哼着歌走向他。
刑泽呆在原地。
“祝你生日快乐,祝你生日快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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