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薄的门板里传来脚步声,刑泽没有开门,杜易欢站在门边上等着,纪良在旁边看着她,试图用眼神杀死杜易欢。
杜易欢被他看得毛毛的,冲纪良挥手让他走开。
纪良没动,问她:“你那什么,xing感照片怎么回事?”
杜易欢无奈:“我这不是吸引老刑注意力吗?我都是为了他好!”
纪良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杜易欢催他赶紧走开:“你在这老邢都不出来了,赶紧给我走远点!”
纪良晃悠回自己房间了。
杜易欢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动静,不料门突然就开了,她猝不及防倒在了刑泽怀里。
刑泽下意识抱着怀中人形怪,杜易欢愣住了。
鼻间掺夹着宝宝沐浴露的味道,杜易欢脑子一抽,脱口而出:“小妞挺香的啊!”
刑泽面无表情地拉开了两人距离,他刚刚洗完澡,头发还滴着水,没有带眼镜,漂亮的眼看着杜易欢:“怎么了?”
杜易欢站直自己的身体,摸了摸鼻子,她这感觉怎么那么像流氓调戏了良家妇女呢?
她拿出手里的袋子给刑泽:“给你。”
见刑泽没接,杜易欢理直气壮拉过刑泽的手把袋子挂到了上面。
刑泽茫然看着粉色的袋子:“这是什么?”
杜易欢:“这是谢礼。”
刑泽手不自觉捏了一下袋子,又问杜易欢:“你说的照片是怎么回事?”
杜易欢拿出自己手机,打开相册指着相片里穿着粉色拖鞋搔首弄姿的纪良说:“骗你的,其实是这样的,你看他是不是很娘。”
刑泽没看清楚,将头往杜易欢手机上凑,眯着眼看了一下,抬起头时和杜易欢的头撞到了一起。
“你没事吧?”这是杜易欢说的。
“没事吧?”这是刑泽说的。
刑泽不知道是洗完澡的缘故还是不好意思,他的耳尖微微泛红。
杜易欢先开了口:“……你不用在意,我头铁。”
刑泽没回话。
杜易欢笑:“我走了,还要洗澡呢。”
刑泽关上门,从房间里摸到自己眼镜带上,从粉色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双人字拖,刑泽颇为困扰地看了一眼鞋架,那上面有自己今天买回来的拖鞋,纠结了一会,他看着杜易欢给他买的人字拖上的粉色的猪,换了上去。
他穿上大小正好,以为袋子里面没有东西了他放到了自己桌子上,突然咚地一下,里面跑出来了一只白色的橡胶兔。
刑泽手指一戳,那兔子头便陷到了身体里。
他提溜着兔子头上的线,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研究怎么挂进去。
杜易欢洗完澡出来,就听到了房子里想起了熟悉的拖鞋声。
刑泽正穿着她送的那双鞋,不知是因为这黑色显白,还是刑泽本来就白,他的脚几乎要白的发光。
刑泽抬头看见杜易欢盯着他的脚看,不自在地捡起了掉在他脚边的手电筒,将脚藏到了沙发后。
他想了想说:“谢谢,很适合。”
杜易欢叹了一口气,她还真的以为刑泽白到发光了呢。
第二天早上,天空突然下起了雨。
杜易欢昨晚网瘾犯了熬了一夜,还是被刑泽叫起来的,她起来时粉毛刘海位置翘起了顽固的一个小角,怎么整理也压不下去,她索性披下了头发。
刑泽叫人起床没有像纪良那样直接砸门,而是很有礼貌的在外面敲着,说了一句上班要迟到了,她就忽然醒来了。
她整理完后,发现纪良房门还紧闭着,问刑泽:“老邢,老纪是不是还没醒来?”
刑泽嗯了一声,他算是看透了杜易欢,有事就喊他刑学长,没事就喊他老邢。
杜易欢魔性一笑,几个大跨步上楼,猛敲起纪良的房门。
“老纪!!!起床啦!!!”
“上学要迟到啦!!!”
“起床啊啊啊啊啊啊!”
嗓门之大,隔壁带着小孩卖菜归来的妇女们都忍不住去瞧。
“听说小泽他们家来了个挺有活力的女租客啊。”
“我还听说她家里挺有钱的,之前还有人来专门找她,那架势闹得我们这的人都知道了。”
……
当纪良顶着鸡窝头和起床气来找杜易欢时她已经走了。
杜易欢和刑泽各自打着伞行走在小巷子里,小雨淅淅沥沥撒在小巷路上,雨滴打在青苔上,看起来文艺又清新。
杜易欢问:“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吗?”
刑泽点头,又发觉都打着伞看不到对方,又说:“对。”
杜易欢又问:“你们这里下雨夹风这么社会的吗?”
刑泽微抬伞,杜易欢正抱着伞柄左右挡风,挡了上面雨从下面被风吹进,挡着下面风又狠狠地给她的脸好几个带雨巴掌,才出来没一会杜易欢身上就已经被雨淋湿了大半,粉毛凌乱地披在脑袋上,像只炸毛的狗狗。
刑泽拿伞挡住自己的视线,强忍自己嘴角上扬:“你可以把伞放到左右边,风从哪个方向来就挡在哪里。”
杜易欢愤愤不平地声音从旁边传来:“有本事你再笑大点声!”
刑泽没憋住:“哈哈哈。”
杜易欢倒是反应过来,刑泽笑声有少年的清脆又夹着沙哑,苏得人头皮发麻。
刑泽要是多笑笑,得迷死多大一片小姑娘啊。
杜易欢又后知后觉想起,刑泽就是不笑也有很多姑娘前仆后继倒在他的人字拖下。
杜易欢想着,嘴上损着:“笑笑笑,笑出五条鱼尾纹。”
刑泽无奈,收了声,身子向杜易欢那边靠近了点,为她挡住了些许风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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